雜役弟子居住地,乃是天玄宗山門之外。
這里從山腳到山腰,都有雜役弟子所搭建的簡易居所。
而江恒的住處,在最底下。
當江恒回到自己以前住的地方的時候,他愣住了。
這里已經成了一片廢墟。
倒塌的房梁破敗不堪。
而之前妹妹江月給他縫補的幾件粗布麻衣更是被撕扯的到處都是。
至于稍微值錢一點的早就被洗劫一空。
“誰?誰干的?”江恒心中怒火中燒。
“我做的,廢物,沒想到你竟然還會回來!”
只見四名身著雜役弟子服的青年圍了上來。
“你這樣的垃圾,殺了劉管事,你說,你有幾條命可以賠的?”
“江恒,你那傻子妹妹呢?怎么沒跟你一起來?不會是死了吧?”
“呦呵,看什么看?怎么?這擦屁股都先硌得慌的玩意兒對你很重要?”有人看著那粗布衣服開口嘲諷道。
“你們……”江恒眼神陰沉至極。
“我們?我們這就送你上路!”
其中一人冷笑一聲,手中突然出現一把柄匕首,直刺江恒后背。
眼看著那匕首就要刺進江恒的后心,那人臉上一喜,“得手了!”
但是突然間,江恒的身形猛然一轉,一只手詭異伸出,一把掐住了那弟子的脖子。
這名弟子瞪大了眼睛,眼球之上布滿了血絲,他不停的捶打著江恒的手臂,可江恒的手臂就如一只鐵鉗一般,牢牢地掐住了他的脖子。
仍憑他如何掙扎,江恒都沒有半點要放手的意思。
這突然的變故將其他三人嚇了一跳。
“他……他怎么變得這么強了?!”
“他不就是個淬體三層的廢物嗎?!”
這一刻,三人心頭皆是一震!
“你們這樣的貨色,也敢說我廢物?”
“你……放……開……”那人臉色通紅,兩只胳膊不斷掙扎。
“江恒,你干什么?”其他三人頓時慌了。
“放開他!你這樣做,是對宗規的挑釁!”
“宗規?呵。”
江河冷笑一聲,“宗規難不成說了只許你們對我動手,卻不許我殺你們?”
冰冷的聲音讓其他三名雜役弟子不由的打了個寒顫。
“咔嚓——”
沒有任何廢話,江恒直接捏斷了那名雜役弟子的脖子!
“你……真是找死!”
“一起上,殺了他!”三名雜役臉色一冷,齊齊出手。
“只要能殺了他,楊師兄說不定會直接讓咱們進入外門修行!”
三人眼神閃爍,只要入了外門,就再也不用在雜役峰干這些臟活累活。
待在雜役峰,一輩子都出不了頭!
三人互相對視一眼,皆是咬了咬了牙!
拼了!
“不過是個淬體境三層的廢物,我們三人難道還敵不過他一人?!”
三人瞬間散開,從三個不同的方位沖向了江恒!
江恒冷笑一聲,一拳轟出,狂猛霸道的力量直接撞擊在速度最快的一名雜役弟子的胸口。
那弟子慘叫一聲倒飛出去,慘死當場!
剩下兩人神色大變!
“這……這怎么可能?!”
“他怎么忽然有了如此強大的力量?!”
“怎……怎么會……”
江恒速度極快,在二人驚懼之下,尚未回過神來時候,翻轉身形,飛起一腳,踹中另外一人腦袋。
嘭的一聲,整個人腦袋都飛了出去。
江恒整套動作行云流水,毫不拖沓!
亦是沒有半點手軟!
瞬息之間,四名前來圍殺江恒的雜役便死了三個!
剩下最后一名雜役弟子被這一幕嚇得呆住了,他有些驚駭的看著江恒,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。
當江恒的目光投到他身上時,這名雜役弟子忍不住的雙腿一軟,噗通一聲直接跪了下來!
“不……不……要殺我,江……江師兄,我錯了!”
“錯了?”
江恒伸手將那人提了起來。
“江……江師兄,我真的知道錯了,放……放過我……”那弟子眼神驚恐。
“誰讓你們來殺我的?”
“沒,沒有人,是我們自己……要來的……”
“嗯?”江恒聲音一冷。
“是……是我們自己來的,你……你殺了劉管事,劉管事的姐夫……是外門天驕……我……們只想……”
“你們只想巴結一下他,然后就拆了我的家,毀了我的東西,現在還要來殺我,對嗎?”
聽著江恒略顯低沉的聲音,那弟子打了個哆嗦。
“不……不……江師兄,饒……了我……”
“咔嚓——”
江恒直接捏斷了他的脖子,對于這種想要踩著自己的命往上爬的垃圾,江恒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。
而就在江恒將此人那已經癱軟的尸體隨手丟在地上之后,江恒的身后忽然傳出一陣掌聲。
緊接著,一道玩味嗓音自江恒身后傳來。
“以一敵四能做到這種程度,江師弟待在雜役峰,真可謂是屈才了。”
江恒皺了皺眉,可當他扭頭向身后望去時,卻發現不知從什么地方走出來五個人,瞬間將江恒從四面圍了起來。
為首的是一名鼻尖高挺,眼窩深陷的青年,這人江恒并不認識。
倒是他身邊一名五短身材的矮胖男人江恒印象頗深。
那矮胖男人名叫張長發,是外門雜役弟子中出了名的狠人,仗著自己淬體九重巔峰的修為,平日里沒少欺負其他雜役弟子。
“你是誰?”江恒瞇眼望向為首那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