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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五條悟:“?”

  在這樣危機的時候,這個家夥竟然還想要找人出去玩?

  這真的是……太像是五條悟了。

  五條悟托著腮想道,他十七歲的時候,可能也是這樣的。

  那個時候天不怕地也不怕,什麼事情在他的眼中都是過眼雲煙,什麼都不在乎,什麼都無足輕重,在他的心中,隻有他才是最重要的一個。

  所以就算是是任務在前,隻要五條悟想要去做的事情,他全部都會無條件的先去做,因為五條悟很清楚的知道,這些事情等他做完喜歡的事情以後再回來也能夠處理掉。

  但是,但是。

  現在的五條悟的身上就已經沒有這樣的囂張跋扈了。

  因為他現在不再是一個孤獨的個體,他現在已經被賦予了各種各樣的身份。

  他是咒術高專的老師,他是別人的好友,他是無所不能,所向披靡的標桿,所以說有很多的東西,五條悟再也不能夠僅僅隻是思考著自己了。

  但是,但是。

  五條悟想,他都已經變成這樣了,未來的自己怎麼可能會不變成這樣。

  他明明都已經變成咒靈了,明明已經全部都已經失去了,明明什麼什麼都已經再也沒有了,他不是應該比他更被插上釘鎖嗎?他怎麼會這麼自由……

  這是真實的自由嗎?還是說。

  五條悟挽著唇角笑了一下,還是隻是死亡之前,最後的一次狂歡。

  他對水江譽說:“好啊,我會去的。”

  “到時候我會帶幾個人去的。

  ·

  五條悟掛斷了電話。

  夏油傑在電話這頭挑起了眉,雖然說水江譽就是五條悟,但是他可沒有想到五條悟這個家夥竟然真的會同意。

  還是說,這個人跟五條悟是來自同一個本體,所以說他們想的東西都是不一樣的?

  水江譽一抬眸就看見了夏油傑若有所思的眼睛。

  水江譽直白的說:“你在想什麼?”

  夏油傑也不藏私:“我在想你是怎麼讓五條悟答應的。”

  水江譽歪了一下頭:“他可能是沒有想答應我的,隻是想要來看住我而已。”

  夏油傑瞇了下眼睛,他沒有聽懂:“……什麼意思?”

  五條悟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水江譽的存在,之前不來,為什麼偏偏現在要來?

  水江譽挽唇笑了一下,他對夏油傑說:“傑,並不是所有人都像是你這樣的。”

  無條件的包容我,哪怕看見我是咒靈,也仍然的覺得我是一個純良的人。

  五條悟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,他當然知道……他理所當然會知道,五條悟這個生物鍾從來都是對什麼煙火大會不感興趣的,所以說一旦他感了興趣,絕對是對另外的事情感興趣……另外一些不能夠說出來,隻能夠扯著煙火大會來當噱頭的事情。

  夏油傑看著水江譽裝的神秘莫測的樣子。

  他抿了下唇,心頭有點不舒服。

  因為他可以感覺到,水江譽雖然是在誇他,但是,但是——

  他在覺得他跟夏油傑擁有一個隔絕不斷的世界。

  為什麼呢?夏油傑想。

  明明在水江譽來到這個世界以後,陪伴在他身邊的第一個人就是夏油傑。

  夏油傑跟在他的身邊,看過了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所有事情。

  看著他在那個午夜撈著夏油傑回家,看著他暴打咒靈,看著他去救伏黑惠結果收手,看著他去救七海建人,看著他去看自己當年的徒弟虎杖悠仁,看著他來到了吉野順平的麵前……

  一樁樁,一件件。

  夏油傑想,雖然不知道五條悟跟五條悟之間到底在打什麼賭。

  但是夏油傑有那個自信,在五條悟跟五條悟的打賭之中,他會變成那個獲勝者。

  於是夏油傑把烤好的麵包塞到了五條悟的手中:“煙火大會在晚上,在晚上之前你不如先把早飯吃了。”

  水江譽朝著夏油傑笑了一下:“傑,我總感覺你長大以後變了不少,現在一看,其實也沒有變多少。”

  夏油傑挑起眉看向水江譽:“什麼意思?”

  水江譽咬了一口麵包,盤腿坐在凳子上,很理直氣壯的說:“想起過去了,不過是我的過去,不知道你有沒有經曆過。“

  夏油傑也咬了一口麵包:“不管我有沒有經曆過,你都可以跟我說一說,畢竟我也挺感興趣的,在你那個世界的我是一個什麼性格的人。”

  在五條悟的夢境中,夏油傑曾經短暫看見過一次另外一個世界的自己。

  但是那個時候五條悟的夢境完全是殘缺的,他隻能夠看見自己在說話或者是在做某些事情,完全就看不見那個時候自己的心理狀態。

  水江譽說:“另外一個世界的你也就是這個性格啊。”

  夏油傑麵無表情的說:“你都跟這個世界的五條悟不是這麼性格了,你的世界的我跟我當然不是一個性格。”

  水江譽眨了一下眼睛,又一次一本正經的反駁:“我都說了是一樣的,不過你如果想要知道的話,我也不是不能夠告訴你就是了。”

  “那個時候是我們十七歲的時候吧。”

  那個時候五條悟剛剛認識夏油傑,兩個人都是同等的天才,孤高了十幾年的五條悟,第一次可以看見能夠跟自己匹配的人,所以每天都在興致勃勃的試探夏油傑的下線。

  總感覺看起來斯斯文文不會打架,就好像是好學生一樣的夏油傑,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背麵,五條悟一定要把那個背麵給挖掘出來。

  於是五條悟就跟夏油傑靠的更近了,兩個人一起上學,一起吃飯,一起出任務,每一分鍾每一秒鍾夏油傑都表現的那麼完美,完美的就好像是一個不應該存在的人類一樣,哪怕是對著被咒靈包圍的弱小的可憐的人類的時候,他也會露出憐憫的眼神。

  無時無刻,無孔不入,五條悟想要了解夏油傑的全部,所以就連夏油傑的呼吸節奏都全部都想要掌握在手中,然後終於在夏油傑在某次結束的時候,麵對咒靈的表情上麵發現了端倪,夏油傑對著凝聚成了咒靈珠子其實很排斥。

  然後五條悟思索了一下,就把那個珠子給銷毀掉了。

  夏油傑皺起眉看向五條悟:“你在搞什麼?”

  這個咒靈可是他們花費了好大的心力才捕捉到的。

  五條悟說:“你這家夥明明就不喜歡吃咒靈吧,為什麼還要強迫自己吃。”

  夏油傑流露出了平淡的表情說:“這是我為了變強而必須要付出的代價。“

  他比所有人都強,就是因為他比所有人都付出了代價。

  五條悟歪了下頭說:“你明明不喜歡吧?不喜歡就不要勉強自己去……”

  五條悟還沒有說完,夏油傑就一拳頭揍了過來,橙色的夕陽下,夏油傑的眼睛卻很冷漠,他看著五條悟說:“我又不是像你一樣的人。”

  兩個人瞬間大打出手,五條悟跟夏油傑都用了自己的全身力氣,把那個場地給毀的根本就不成樣子,校長趕到的時候,看著滿麵的廢墟,麵無表情的給了五條悟還有夏油傑兩個拳頭,讓他們兩個立馬去關禁閉,思考一下自己做錯的事情。

  夏油傑被丟去關禁閉的時候,有點懊悔。

  五條悟早就已經習慣被夜蛾這麼對待了,禁閉室簡直就已經熟練的跟他的家一樣了,他癱倒在地上,很舒適的打了一個滾,滾到了夏油傑的身邊,看著夏油傑又恢複了往常的臉,五條悟覺得很無聊的托著腮說。

  “喂,剛剛明明露出了很有意思的表情,你幹什麼現在又這麼無趣的束縛住自己啊。“

  夏油傑掃了一眼五條悟:“……剛剛那算是有趣嗎?“

  五條悟笑得很放肆的說:“喂,如果剛剛算不上是有趣的話,那難道你這樣算的上是有趣嗎?這樣隻能說是強迫自己接受的懦夫吧,就算是很厲害的東西,如果讓我感受到壓迫的話,我也不會接受的。“

  ……夏油傑看著五條悟挽起來的冰藍色眼眸。

  他沉默了一瞬間,然後扭過頭說:“你這家夥,真的是任性的離譜。”

  在夏油傑的人生之中,很少見會遇見五條悟這麼任性的就好像是他任性是理所當然的事情,然後其他人都必須要順著五條悟的人才行,簡直就好像是一個自由的散發著自己的光跟熱的太陽,管他別人會不會被他曬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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