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錦陌并不知道姚皇貴妃又給她加了這么一場大戲。

    自從挨了那一棍之后，她就吐血不止。

    郁金看著，心里隱隱有些不是滋味。

    之前被上官燁安排到小院，她對杜錦陌是冷漠的，就像尋常奴婢對主子那樣——做好自己的事，免得主子找麻煩。

    可經歷了琳瑯苑那一幕，她實打實被震撼到了。

    杜錦陌寧死也不肯放棄菖蒲。

    這樣的主仆情深，她很羨慕，因著這羨慕，她對杜錦陌多了幾分柔軟。

    “姑娘這是何必呢，沒來由得自討苦吃。”郁金一邊絞著染了血的毛巾，一邊唏噓不已。

    “菖蒲是這府里唯一真心待我的人，我不想叫她失望。”杜錦陌的眼底一片清明。

    郁金拿著毛巾的手微微一顫，內心里愈發不是滋味，連帶著聲音也有些哽咽：“你若有個三長兩短，叫菖蒲如何不恨她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放心，我不會死的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姑娘你不停地吐血，腿上的傷也很嚴重。”郁金一臉擔憂。

    “我靜養一會兒就沒事了，你先去下去照顧菖蒲，也不知道她醒過來沒有。”杜錦陌強打起精神一番交代。

    房門被輕輕打開，又被輕輕闔上。

    杜錦陌屏住呼吸聽著外面的動靜，確定郁金已經走遠，四周再無旁人之后，這才凝神靜氣，催動意念。

    登時，一臺一人多高，一米見方的全數字超聲診斷系統出現在床邊。

    這臺儀器可以檢查腹部、心臟、淺表組織、小器官以及外周血管是否正常。

    她一直在吐血，可剛才為自己把脈并未找到原因，只好借助先進的檢查設備看看了。

    杜錦陌熟練地在身上涂上醫用耦合劑，拿起探頭。

    腹部并無出血點，一切正常。

    心臟血流流速正常，并無損傷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咦？

    竟然是這里出了問題。

    杜錦啞然失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