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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對對對!”

  “在是在,不過很久沒人用過了。除了您別人也不會使呀!”

  劉永銘笑道:“傅遠山一定會使!葉先生再去做一套出來,這一次用銅鉛混合來做字胚。雖然是為了票記防偽才要做的書局,但書局要是開起來,爺也要能賺到銀子!雕版太費功夫了,雕一本書得花上大半年不止。要這速度,爺我什么時候才能過得上每天早上起床喝著紅茶、吃著小蛋糕、看看報紙的日子呀!”

  “什么紅茶?什么小蛋糕?什么報紙?”

  劉永銘不是第一次在葉長青面前提起這些個新名詞了,但他還是感到了些許迷惑。

  “沒什么,沒什么。麻煩葉先生空閑時再去幫我打造一套出來吧!”

  葉長青為難得說:“六爺生意越做越大,這賬都快有些處理不過來了,六爺您的那些個雜事……小生也不善于造械呀。”

  “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,您管總賬就行了,店面的事情讓那些掌柜去做,不用葉先生親勞的!”

  葉長青說:“要每個人都像楊掌柜那么好,我也不用費那事了!”

  坐在葉長青邊上的一位健碩的大漢兩眼一瞪,抖動著臉上因發配而刻上的刺字,說道:“葉先生,話可不能這么說吧!除了對接總賬外,我也沒麻煩過您什么吧!”

  “沒說你,沒說你!是我詞不達意了!”

  劉永銘對那刺字大漢說道:“夏侯掌柜,你一會兒再發飚,先讓爺與葉先生把話說完。葉先生,還有一件事要讓您去辦!”

  “六爺您吩咐!”葉長青謙恭得應了一聲。

  劉永銘說道:“爺我與四皇子發生了一些事情,并讓陸禮部帶話給四哥,斷供了他酒樓的好酒。您是知道的,爺我從來不跟銀子過不去。實際上是因為我們產的酒供不應求所至,該加大酒的產量了!”

  葉長青為難得說道:“皇上有詔命,朝廷有章程。一年就只能釀那么多酒。這還是看在您是六皇子的面子上,那些查庫的官吏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才讓我們多釀了許多。要是再多,怕是……小生知道六爺您有皇上庇護著不怕彈劾,且您也不參政,非國政之事也參不倒您。但御史們告到皇上那里去,您不是還得挨訓么?誰知還會再惹出多少麻煩來。”

  劉永銘笑道:“你們休沐過年的這幾天,爺可沒閑著,可算是讓我想到辦法了!”

  “什么辦法?”眾人疑問著。

  劉永銘笑道:“我搗鼓了一樣東西出來!五谷曲釀剛要出酒之時,先蒸餾一遍!”

  “啥?”眾人疑了一下,不知道什么叫蒸餾。

  葉長青問道:“六爺您又搗鼓出什么來了?”

  劉永銘笑了笑,從懷中拿出了個小瓷瓶出來。

  在坐的一眾掌柜都看向了劉永銘手中的瓷瓶。

  劉永銘將瓷瓶的瓶塞一打開,那高度酒的香味馬上就順著瓷口飄了出來。

  那臉上有刺字的夏侯非坐在位置上抻著脖子,用力得猛吸了一口之后,閉上雙眼。

  夏侯非吧唧了一下嘴,然后才睜開雙眼說道:“好酒!真是好酒!聞著味就知道這酒夠勁!六爺!賞我點吧!”

  劉永銘將瓶子遞了過去,夏侯非拿過瓶子,就喝了一口,便滿意得搖起了頭來。

  坐在夏侯非對面的一位虬髯大漢連忙說道:“給我留點!”

  虬髯大漢連忙搶了過來,將剩下的酒一口悶了進去。

  劉永銘樂著看那兩位漢子的反映。

  那虬髯體形與夏侯非相似,但臉上卻沒有刺字,二人的性格、做風也是極不相同。

  夏侯非臉上不僅有刺字,身上也有紋身,但遮在了衣服里,看上去就是地面上的大流氓一樣。

  而那虬髯大漢羅仁軌身上沒有紋身,里衣之內更多的是一道道傷疤,像是久經沙場的悍將!

  劉永銘饒有興趣得問道:“二位覺得如何?”

  羅仁軌眉頭一皺,說道:“好酒!六爺,您應該早些弄出來的!去年那場寒災,連我都差點挺不過去,有了這東西……”

  “當時不是沒想那么多么。”劉永銘笑了一聲。

  葉長青問道:“這東西真那么烈么?如果是這樣……”

  葉長青整理了一下思路,說道:“雖然朝廷規定以酒廠進了多少糧食來審計。但因為有些人造賬隱瞞,證據還不好找。所以地方衙門稽查時都是以酒窖窖藏,及賬面上售賣數量來計數的。若是被查出超過官府規定,或是有隱藏、未報備的酒窖,那可是要治大罪的!但如果釀造這種火酒,那我們就可以進行勾兌了!”

  葉長青這是在賣弄學問。

  他剛剛想起來,唐朝之時便就有蒸餾酒,因為一點即燃,當時稱之為火酒。

  只不過盛唐以后,兵災過甚,民不足食,酒業凋零,這種蒸餾酒的工藝也就漸漸失傳了。

  劉永銘哈哈笑道:“對!這等烈酒是可以勾兌的!而且還必須勾兌,不勾兌可能會喝死人!地方衙門買我面子,只會查存量!我們一壇可以賣出六壇的價,讓商家自行勾兌即是,賬面上完全看不出來我們超過朝廷的規定了!”

  葉長青馬上說道:“不能多賣!物以稀為貴!好的我們自己留著賣大價錢,差一些的限售,剩下的運到洛陽去賣,那里的世家子弟可不比長安的少!把價提起來,有十倍之利就不怕路途損耗了!”

  劉永銘笑道:“爺我也是這么想的!葉先生……”

  葉長青看著劉永銘渴望的眼神,無奈得說道:“行行行,回頭您將圖形拿來,小生這幾日就去一趟酒坊,將六爺的這一套東西置辦上!后面的事情小生可管不上,酒坊原本就有掌柜,小生實在抽不開身了。”

  劉永銘哈哈笑道:“行行行,那就有勞先生了!”

  劉永銘說完,轉而對夏侯非說道:“年前夏侯掌柜跟爺說了一下你那里的情況。爺一直思索到了開年。”

  夏侯非馬上緊張得問道:“如何?”

  劉永銘搖了一下頭說:“不行!”

  “怎么不行!”夏侯非有些急了,他用大手拍著桌子說道:“一個月至少能多增一萬兩的進項呢!”

  劉永銘嘖了一聲說道:“賭檔這東西,原本就不是什么好生意。沾染上可都是要家破人亡的。讓你開賭檔,賺的也是那些世家豪強的不良子弟的銀子,爺我權衡以后還是覺得不能增設了,更不能讓小老百姓觸碰進來!今日會議以后你手上所有的賭坊都不對小老百姓開放。青衿堂里窮學生也別放進來,反正……反正就是穿著不好的都不讓進我們的賭坊就對了!”

  夏侯非苦著臉說道:“我本來就不聰明,這還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想出來的呢!”

  劉永銘說道:“多這一兩萬兩銀子也解決不了票號的事情,少一兩萬,爺也變不成窮光蛋。此事以后就不議了!”

  正當劉永銘要說話的時候,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。

  劉永銘不耐煩得問道:“誰呀!不知道爺在里頭么?”

  這里是青衿堂,是夏侯非管著的地盤。

  夏侯非不好意思得站了起來,快步走了上去,打開了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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